但姜棠只是抿了抿唇，老老实实的回答：“《猜猜我是谁》《你猜不到我是谁》《谋情》《一路向前》……”
陆文川：“《一路向前》我看了，演的挺好的。”
姜棠木讷的望着陆文川，不知道该对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回答些什么，耳后的皮肤却飞快泛上潮红。
她皮肤白，那点红就愈发明显，眼睛下那颗小泪痣也跟着覆上一层浅薄的绯色。
姜棠准备说点什么，她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
陆文川觉得姜棠的表情有点傻，他笑了笑，对她说：“夸你一句值得这么高兴？”
陆文川看着姜棠的眼神很温和，没有任何的冷淡，这也许只是他对待一个醉鬼的方式，姜棠却开始讨厌自己的笨拙。
她要是聪明一点，就可以也说一些让他高兴的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望着他发怔，总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要和他说什么。
也许是姜棠从来没有敢这么想过，就算是梦里，她也从来不敢奢求和他靠的这么近。
过去那几年，记不清多少个夜里，姜棠会想起这个人的名字。
可她的记忆盒子有限，有关陆文川的更是少的可怜，等她在盒子里翻来翻去发现只剩一个孤零零名字时，她会自我厌恶，抗拒的不想再想，把盒子封锁，这三个字却始终像个魔咒一样，缠着她不放。
无论陆文川离的她近或远，她都不敢贪心。
就像是此刻，短暂的看过，也足够姜棠偷偷回忆很久了。
陆文川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对姜棠说：“稍等，我接个电话。”
姜棠朝他点了点头。
屏幕上跳跃着肖致秦三个字，陆文川走到窗边接起。
他还没开口，肖致秦那边已经开了话匣子，抱怨道：“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大老远跑过来，你连面都不露，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不给我面子了。”
陆文川回道：“回去请你吃饭。”
“行吧。”肖致秦勉强答应：“不过你今晚要是过来，还能看场好戏。”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你，陈平之这部片子我当初看都不会看一眼，他们还联合起来下套，找一个被郑昼封杀过的主演糊弄我，当我有钱没处花。”
陆文川听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姜棠。
姜棠眼睛微垂，漫无目的的看着什么。
从左看到右，从右到左，再上抬慢吞吞的朝他看过来，刚好撞上他的视线。
陆文川看着被他抓包后明显慌乱起来的人，没接话。
肖致秦懒洋洋的开口：“那演员是叫姜棠吧，其实我以前对她印象挺深的，拒演过好几个我投的片子，也不明白郑昼那老东西怎么想的，三四年黄花菜都凉的差不多了才把人放出来。”
“我刚在饭桌上故意让她喝了一晚上酒，愣是一声没吭，没想到脾气还挺倔。”
怪不得，喝那么醉。
“肖致秦。”陆文川打断对方，淡淡开口：“你没必要这样做。”
肖致秦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有必要，怪就怪姜棠要接这部戏，我做了冤大头还不能找个替死鬼？”
“反正我这钱不能就这么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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