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川看向她：“是什么？”
“是青椒炒肉和红烧里脊。”
姜棠抿抿唇，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这句说出来口：“我怕……怕您没吃饭，就带了一份。”
“不是吃过的，是让他们重做的。”
陆文川对她说：“谢谢你。”
姜棠听到陆文川的谢谢，先是愣了愣，然后握紧了衣角，红着脸有一点局促的说：“不……不客气。”
陆文川知道姜棠大概是醉得不轻了，又问了一遍：“要不要进去等？”
姜棠小弧度的动了动身体，往对面房间里面望了一眼，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姜棠仰着头，不是很确定的看着跟前的人：“我可以进去吗？”
她本能的认为，直接进陆文川房间的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她这个表情有点逗，陆文川很轻的笑了一声，逗她：“你不想进去？外面不冷吗。”
姜棠先是皱着眉摇头，看一眼陆文川后，又迟疑的点点头。
陆文川对她说：“那走吧。”
关上房门插好房卡，陆文川还没来得及开灯，就听见“咚”的一声。
姜棠一头撞在旁边的书架上。
声响很大，光听声音都觉得痛。
陆文川开灯一看，姜棠正捂着额头，抿着唇一声没敢吭，眼睛却生理性的晕红了一大片。
陆文川走过去：“撞哪了？”
如果留了痕迹，会影响明天的拍摄。
姜棠没有回答。
“姜棠？”陆文川叫她。
姜棠回过头来看着陆文川，在陆文川以为她要说话时，她忽然转过身，双手抱住头，整个人背对着陆文川蹲了下去。
是一个躲避的姿势。
陆文川愣了愣。
大概是觉得自己撞柜子这种行为很丢脸，姜棠鸵鸟一样，声音也没什么底气：“没关系，我不痛，马上就好了。”
陆文川看了她几秒，语气还算温和：“嗯，等你好了坐到这边来。”
姜棠放松警惕，缓了一会儿痛感，才坐到沙发的右边。
借着灯光，陆文川看清了，姜棠右边的额头红了一块儿，有点明显。
陆文川给姜棠热了杯牛奶，姜棠抱着玻璃杯，坐在温暖的沙发上，紧张的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
她像一只无意被别人捡到家里找不到方向的动物，忐忑不安的朝厨房的人看了一眼。
也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陆文川叫了她一声：“姜棠。”
姜棠很快的朝他看过来，很认真的注视着他，像是怕错过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神情有些紧张，紧紧握着手中的玻璃杯，嘴唇也不自觉的抿紧。
陆文川突然觉得姜棠有一点怕他。
虽然他并不知道她怕他的原因。
陆文川问她：“要不要加一点糖？”
姜棠不敢迟疑，抱着杯子过去厨房，陆文川给她加了半勺糖。
坐到姜棠对面的软榻上，陆文川拿了一本书翻看。
看完一页，问她说：“拍完《偷光》后，都去拍了哪些电影？”
姜棠在大脑中回忆了下自己以前拍的那些电影名字，有些不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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