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些无奈，但华云飞也没有太过惊讶和畏惧。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不等姜太虚询问，华云飞主动点头摊牌道：“对，正如您猜测的那样，我修行有昔日狠人女帝，第一世传承下来的吞天魔功。”
身上的杀机，变得更浓厚了几分。
不过，华云飞却知道，姜神王其实并没有真正动杀机。
如果圣人级的姜太虚要击杀他，根本不用动手，一个念头，就足以将自己抹杀！
姜太虚虽然两天前才突破为圣人，但他积累了足足四千年，又得到不死神药、神秘药液。
最关键的是，在生死危机之中，成功蜕变，活出了第二世。
他的突破，绝对不是正常的仙四一重天那么简单。
华云飞记得，原著中叶凡和龙马，在紫薇星域时，有一次积累很深厚，一突破直接就提升了，三个和两个小台阶。
以姜太虚的积累，哪怕是圣人阶段，至少也提升了三个台阶以上，甚至更多！
此时的姜太虚，至少是仙四三重天以上的圣人！
再加上神王体，哪怕是寻常圣人，也接不了他几招。
“第一世？”
华云飞说话也带着技巧，顿时引起了姜太虚的注意和好奇。
“对，第一世。”
华云飞连忙点头道。
“二十几万年前，狠人女帝只是一个流浪的普通小女孩，因为她哥哥是圣体，被羽化皇朝带走。”
“为了找回哥哥，她以凡体修行，凭借着难以想象的坚定毅力，强行走上了修行之路，让人敬佩不已。”
“最终，她自创吞天魔功，融各种体质为一体，成就吞天大帝的赫赫凶名！”
“只不过，在晚年时期，这强大的吞天魔功，依旧被她抛弃，她开创出了更强的不灭天功！”
“在旧的躯体之中，诞生了新的身体，以混沌体活出了第二世！”
“后面的事情，神王前辈应该知道了。”
华云飞说完，心中念叨着，女帝啊女帝，你可别怪我揭你老底啊！
除了你哥哥外，你什么都不在意，也不会在意我的此番言语吧？
听完华云飞的话，姜神王也是神色惊讶，点头道：“她将旧躯体，炼制成了帝兵吞天魔罐，因此被称为狠人大帝。”
华云飞点头道：“对。”
“狠人女帝是真正的超然出尘，不理俗世，她没有后代，没有弟子。”
“她不为成仙，一心只为找到她的哥哥。”
“所以，那位段道长能得到她头盖骨炼制的罐盖，第七大寇涂天，更是能在三百年前，从一个干枯的河道泥沙中挖出吞天魔罐体。”
“只不过，也因为她的洒脱，什么都不在意，不仅帝兵流落在外，传承也出现不少。”
华云飞略一停顿，摇头叹道：“晚辈就得到了吞天魔功，实力突飞猛进，未来前途也不可限量，甚至复制昔日狠人女帝的道路。”
“然而，吞天魔功，却只是不灭天功的养料！”
“我也只是修行不灭天功之人的养料，一身修为，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我不能说自己不幸，但也不能说幸运，只能全力反抗。”
姜太虚缓缓点头：“原来如此，狠人大帝的传承，竟然有如此密辛。”
他是圣人，自然能看出华云飞话语中的真假。
四极修士，要在圣人面前说谎，根本不可能。
哪怕是地球上的一些顶级心理学家，也能判断出对方有无说谎，精确度极高。
华云飞深吸一口气，看着姜太虚，认真说道：“虽然我身负吞天魔功，也会全力以赴，炼化各种体质，反抗那位吞天魔功传人。”
“但我可以向神王郑重承诺，除了那些主动对我不利的生死大敌，其余与我毫无瓜葛的人，我会采取和神王前辈合作的方式，与对方合作共赢！”
“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大开杀戮！”
“就如您的那位家族后代，名为姜婷婷，目前应该在南域燕国，也就是荒古禁地外的灵虚洞天，应该有两三岁了。”
“如果我能找到地元果，救她一命，我会适当提取她的精血，炼化太阴体本源。”
“如果神王前辈您亲自出手，以自身神王血为她洗礼，摆脱夭折的命运，我会用其他方法与她做交换，如果她和您都不同意，我也不会强求。”
“神王前辈可以在我体内种下印记，只要我违背承诺，你可以随时击杀我！”
姜太虚点点头：“好，那就进去吧。”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恒宇炉。
华云飞神色一僵，瞪大眼睛，看了看恒宇炉，又看了看姜太虚。
“怎么？不敢？”
姜太虚淡然问道。
华云飞脸皮仿佛被冻住了，强笑道：“您老人家要杀我，一个念头就是。”
“让我进恒宇炉，是要炼化出我的本源，得到吞天魔功？”
姜太虚点头道：“差不多吧。”
华云飞真的有点怕了。
他虽然问心无愧，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丧天害理的事。
可他穿越前的华云飞，的确在北域，暗杀和吞噬了不少特殊体质的人！
自己该怎么狡辩……不，解释？
你们抓鲁迅，和我周树人有什么关系？
华云飞突然笑了，长出一口气，道：“神王前辈，您竟然也会开玩笑，差点吓死我……”
他终于确定了，姜太虚并不是要他的命，否则直接丢他进入恒宇炉，不就好了？
还用和他废话半天，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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