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话，谢清琴送两人离开。
快到大门的时候，在一个拐弯处，遇到了顾纪风。
见到谢清琴，他平淡无波的面孔显然露出些温柔，几乎在看到谢清琴的瞬间，他的视线尽数粘在她身上。
上前走了一步后，才注意到她身边的王氏和谢清瑟，
“娘。”他对着王氏行了一礼，又对着谢清瑟微微颔首，只是那表情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谢清瑟偷偷拉拽了下谢清琴的手臂，戏谑看她一眼。
看大姐夫这模样，显然是极为爱重大姐姐。
谢清琴清淡的面容上浮现出羞涩的红，捏了捏谢清瑟的手指警告她。
那边，王氏眼神慈善地打量顾纪风，问道：“世子要出去么？”
她这话刚出口，便注意到顾纪风身后还有一人。
谢清瑟也注意到了。
那人闲庭信步，不急不缓，指尖捏着一朵绯红桃花，灵活把玩。
他的注意似乎也尽数落于那朵桃花上，敛眸低目，气质疏远冷漠。
仿佛周围任何事，都不能进到他的世界中。
谢清瑟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
不由多看几眼。
也正是这打量的几眼，似乎惹到了他。
五指收拢，将娇嫩的桃花护在掌心，倏然抬眸，冷厉的视线扫视而来。
谢清瑟被吓到了，心脏在那一瞬间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她下意识往谢清琴身后躲了下。
燕黎昭这气势，比那日的男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燕黎昭的了解太少了。
曾经见到的，也许只是他的一面而已。
谢清瑟脑中乱哄哄的，短短时间内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长明候世子。”王氏礼仪周到地对着燕黎昭行了见礼。
谢清瑟眼睛盯着身侧谢清琴的衣角，跟着她一起见礼。
燕黎昭察觉到看自己的人是谁后，已经迅速收敛自己满身的气势，但没想到还是将人吓到了。
漫不经心的视线从谢清瑟身上略过，他难得的回了礼，道了一句，“丞相夫人。”
仅是四个字，便让满心只有自己妻子的顾纪风，诧异地望了他一眼。
顺着他的视线，他看到了安静的谢清瑟。
“长明候世子也要离开么？”王氏想到谢丞相昨日说的话，看向燕黎昭的视线中，带着评究打量。
这位世子，近距离看比远距离看更俊。
燕黎昭点头，坦然任由她看，“夫人要回府么？可一同离开。”
王氏巴不得呢。
若是一同走，她可以多套些话，看这人是否真的喜欢自家乖宝。
可她还记得这里是国公府，不是在丞相府，需得收敛些。
装模作样地口不对心回道：“多谢世子好意。不过，相府与长明候府不在一个方向，还是不劳烦了。”
说着，姿态大方优雅地率先往府外走去。
谢清琴和谢清瑟齐齐跟上。
整个过程中，谢清瑟盯着地面，一个眼神没有分给燕黎昭。
就好像是她讨厌这个人，连看都不想看他。
很不正常。
燕黎昭的直觉告诉他。
顾纪风和谢清琴送人回来的时候，见他还在原地站着，满面思索。
谢清琴询问地望向顾纪风，顾纪风却说不用管，然后揽着她扬长而去。
燕黎昭思虑半晌没有答案，心中烦躁，唤出燕三吩咐道。
“让我们的人歇一歇，给五皇子添点儿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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