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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拦道:王妃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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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晋州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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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何广砚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滞,整个人怔愣在原地,脸上的笑意尽褪,眸子只剩下了几分寒意,盯了盯琬琰地这副样子,只吐露了一句,“你喝多了”,便没有了下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块禁区,琬琰相信,这个难以言明,却剜起心底最柔软的那块肉的原因就是何广砚的禁区。

当天怎么回来的,琬琰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听桃夭说是自己被何广砚亲自架了回来,那家伙脸色阴的吓人,扔下自己就夺门而出,话都没留一句。听着桃夭栗栗危惧地跟她描述,琬琰窜着眉头,另有所思地端着醒酒汤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看来她还是操之过急了,自己也有一身地逆鳞,又何必去强人所难呢。还是多研究研究铺子的事为好,渠道,想法,人手都已解决,就剩下最重要的产品了,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一是跑市场,寻好货,低买高卖,保证品质的同时,自己挣个差价,说白了就是挣个辛苦钱,薄利多销方为上策;二是自己研发产品,中间可以赋予产品技术加成,低成本,高回报,就是不知究竟能不能做成,会不会被现下的大众所接受,再加上时间会被拖得很长,自己的这点家底能不能耗得起也是个问题,她现在是做生意,时间成本、人力成本再加上大量的沉没成本,这些都是要考量。

另外,广砳的身体也是让她心焦,不知她那表哥,传说中的神医承扬公子能不能医治,如果不能,帮着看看方子也肯定比一般的大夫强的多,广砳说这些方子府外的的大夫都瞧过,是真的没问题,还是普通的大夫瞧不出来?

只是,不知自己姐弟二人跟吴府的关系如何,如果关系紧张,自己张口会不会弄巧成拙,如果关系亲近,广砳身体孱弱这么多年,外家怎么从来不过问,这毕竟是他们的亲外孙。这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

思来想去半天,琬琰本就不怎么畅快的心情顿时像被这一桩桩的事情压上了几大块巨石,阴郁地呼吸都有些短促。

距离洛京城北八百里外的晋州城

城门口,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来到这不大的一片地儿上,人挤人乌压压地站了一片,手持各种鲜花野草,锅碗瓢盆,摇摇晃晃,敲敲打打,手舞足蹈,振臂高呼,仿佛百米之外都能感受人们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感激。

人群的最前面的守城父母官对着已逐渐远去的军队车马遥望俯身,极为合乎礼制的叩三拜,嘴中念念有词,那神情就像是对待再生父母一般恭敬,虔诚。

这支行之有速、纪律严明、精神俱佳的军队不是别的,正是禅月口中少年大将北定王府世子苏翊所带领的征北军,半月前向京师复命,得令从北境战场班师回朝,一路上所到之处,皆受当地官民的热情款待。苏翊虽是少年成名,但有着不同于年龄的沉稳,治下严苛,纵使打了这么大的一场胜仗,也毫不松懈,遇城避让,城外驻扎,不得扰民,一切地方官员的宴请皆以军令在身婉拒。这一番作派虽有些不近人情,但人人皆知,只是为了给地方民众也留了个清净,百姓心中感念苏将军戍卫北疆,使他们不受黎国骚扰的恩德,自发的走到城门口,夹道欢送。谁说自古以来,农民只是不问世事,常年面朝黄土背朝天,谁对他们好,谁真的为百姓谋了福利,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此时此刻,苏翊身着与大家统一的制式银灰色铠甲,系着黑红大卫腾图纹样的披风,骑着他黝黑的汗血良驹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不似身后百姓的喜气洋溢,他的脸上反而有一种落寞。

忽地,一匹真乘黄马从后面紧跑了两步,追上苏翊,侧过身对着他耳语道,“世子,咱们的人回来了,对方有所察觉,人在头曼城跟丢了。”

听到来人所报,苏翊下颌微转,如刀锋般的双眉往眉心处攒了攒,幽深的眼眸中瞳孔微缩,眼眶眯了一眯,停了半晌,瞭望了一下南边一览无遗地晋西平川,轻吐了一口浊气,对着身旁地人吩咐道,“先把人撤回来吧。”

“是,世子,”得到答复,那黄马驹上的小将才敢深吸一口气,在马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抬起了头,定睛一看,此人眉眼甚是相熟。这才发现,不是别人,正是那日燕州城外差点气绝的守城小将苏肃,经过半月的诊治,身上的皮外伤已好了大半,就是这大腿上的一处刀伤正结痂,天天骑马磨得他又痒又蛰。

苏翊余光扫到他诡异的小动作,视线未转,依然眺望着这个季节该有的草长莺飞,不露声色地调侃了一句,“皮又痒了?”

话音一落,苏肃不安分地身子立刻停歇,马上坐的挺直,斜眼瞄了瞄他家世子,见脸色缓和,憨笑了两声,“哪能啊世子,我这不是伤口愈合,难受地紧啊。”

“瞧你那点出息,蛮子的刀落到头顶都不缩一下,这会娇气的跟个姑娘一样”,苏翊边说边给了小跟班一记飞眼。

姑娘,我怎样像姑娘了我!那在战场能跟在这一样嚒,要是上阵,别说是一刀,就是三千刀他也不会眨眼好不好。苏肃在心里一阵狂啸,偷偷的在肚子里打着腹稿,面上却谄媚的陪着笑。

“诶,世子,你这年岁也不小了,这次回京,陛下该给你赐婚了吧?”

“赐婚?他倒是一直想赐”,苏翊嘴角勾了一抹嘲讽,可他也得要啊。

“左右都是要结婚生子的,只要安分,又有何差别?”

“陛下赐的,能安分的了吗?”

“呵,那倒也是。”

咱们这位陛下人到中年,疑心病是一天比一天重了,他们这北定王府,说是他们陆家的异姓兄弟,实际上可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然这么多年,他们家世子能还没承爵,这立了再多的军功又有何用,不照样不能正名以慰祖宗在天之灵。

“这仗一打就是一年半,也不知道爷爷还能不能揍地动我了,线索一断,老爷子又该失望了,”老北定王,苏翊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从小没少揍他,所以他这腿上的功夫全军他敢人第一,就没人敢认第二。当年父王母妃走的蹊跷,这几年只要北边动荡,他绝对一码请战,只是人力物力耗损了不少,收获却了了。他还年轻,能等的起,可老爷子还能等的起吗?

想到这里,眼底的阴鹫之色又浮了上来,充斥着他的双眼,却又掩藏着难以察觉的无耐。

这次一走,再想回来北境,怕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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