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意了吗？”肖然问，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在他的对面，曹厌秋同样的位置正带着无线耳机。
“你的能力不能让你看到吗？”
“拜托，你不是异者当然不知道，越强大的能力，就越会对能力者本身造成巨大的消耗，有的人可能只是体力，而有的人则会是生命。”肖然从自己的头发里挑出一根白发拔下，从发现能力到现在，他已经欣喜若狂的使用了无数次，直到自己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白发开始变多，身体变得越发不够敏捷，所有人都在衰老，但他显然是过快了“况且这种事，当然要亲口听你说出来，才有趣。”
“能力对异者的消耗吗？我想文档库里会有相对应的记载。”曹厌秋说，异者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未知的领域，即便自己以后将会和这样一群人一起工作，一起生活，甚至一起战斗。
“我曾经见过一个异者，没人知道他是个异者，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能力的表现，唯唯诺诺，那么的弱小可悲。”肖然闭着眼睛回忆道。
“然后呢？”
“然后？他像一枚炸弹一样爆开了，就在他死亡的前一刻，数十座楼，数公里内，数百人，都在那一刻被他夷为平地，化为枯骨。他是一个异者，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能力，在死之前，他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了每一个想杀死他的人。”
“帝都上个月发生的事情，当时我们也有士兵在那里牺牲，那次事件被记录为“现代天启大爆炸”。耳机里，夏枯雨的声音响起，她平静的描述着，但话语里依旧能让人听到一些跌宕起伏。
“呼~”长叹了一口气，曹厌秋问“那你得消耗是什么，寿命吗？”
“你没有猜错，曹厌秋。我的能力确实能和预知未来搭上边，可未来总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变数，除了结果，结果永远不会变。刚得到能力的时候，我对一切都很好奇，我依靠这个能力才能活着抵达这里。我想看到十年二十年后的未来，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不到。每一次窥探后我都会陷入沉睡，醒来就会衰老。衰老的时间，就是我所窥探未来使用的时间。”肖然说“你看我现在这样，像一个四十岁的流浪汉，你可以问问智影我的年龄，二十八岁而已。”
“消耗年龄的能力。”看着面前这个邋遢的中年男人，曹厌秋依旧有着自己的疑惑，如果肖然真的有使用自己寿命窥视未来的能力，可末日发生了才不到半年，而他使用了快十二年的能力了，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的未来又究竟发生过什么，让他这样去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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