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国师握着扇柄,坚定的反对。
辛夷把目光移到国师那里,这个国师真古怪。
国师感受到有人在看他,抬眸,与辛夷的双眼对上,这种干净的眼神,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看到过。
他有片刻的失神,摇摇头,转而看向皇帝,希望他收回成命!
萧元祐牵着辛夷的手,缓缓地走到国师面前,
“刚刚国师说昨夜夜观天相这才看到帝星边上有杀星显现,又从今日我要与微微提亲推断我们在一起就会妨碍陛下。”
“国师,人生在世,是因为他知廉耻,可显然,国师是不知道的。”
他眼睛直视国师,不给他一丝一毫的躲避,“国师只因为一个杀星就要斩断情缘,法海都没你可恶,更何况,国师昨夜真的观星了吗?”
他的嘴角微翘,满脸嘲讽,“据我所知,国师昨日出城去见故友,并且与故友把酒言欢,直至天明。国师观的是酒中星吗?那可是真的厉害了,怪不得能做国师。”
他慢条斯理地牵着辛夷的手走到桌案边,随手挑了只酒盏,眼神微凉,意有所指。
边上众人见他面色冰冷,皆没有出声,一时惊,一时怕。
毕竟萧元祐的性子一直都很好,除了母的,都不会抗拒人家的接近,简直要让人忘记他小时候做过的事情了。
国师被萧元祐质问的面色铁青,羽扇也摇不下去了,见萧元祐脸色阴沉下来,手中还拿这个酒盏,想到刚刚他发的誓言,真是怕他在摔盏发誓。
萧元祐成年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暴躁,恨不能打破对方的头。
他知道背后有多少流言攻击他,甚至于他不行的流言传得满天飞时,他也没想过澄清。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闺帷之事,无须与旁人细说,只要他的妻子知道就好。
他可以面对旁人对他的恶言相向,却不能容旁人说她半分不好。
微微已然退过一次亲,不管理由是什么,错处是哪方,这种事,总是女孩吃亏。
如果今日再让国师得逞,谁知道会被说的如何不堪?
微微这辈子,大概就完了!
说一次亲,退一次,还妨碍到陛下的安危,就算不是辛夷的错,疑心生暗鬼,也会被说成辛夷的错。
更不要说辛家作为大家族,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仇家。
他的微微世上第一好,要是有人敢反驳,那就是对方眼瞎加智障。
哪怕微微最终拒绝他,不和他在一起,他也无法说出任何一句她的不是。
萧元祐没有给国师钻空子的机会,毫不留情道,“国师,还请下定论的时候,找一个能说服别人的理由,而不是空口白话,就算你是国师,再厉害,也不能凭空臆测。”
“更何况,棒打鸳鸯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小心反噬到自身。”
皇帝陛下脸色铁青,身姿犹如挂在屋檐下的冰凌般,僵硬着,他眼神隐晦的看向国师,良久,这才沉声道,
“国师,这门亲事就如此定下了,朕不想听到任何反对的话语,除非是辛家人反对,否则,其他的人,格杀勿论!”
满殿寂静。
辛望亭有些复杂的看着萧元祐,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到这一步。
骑虎难下,如今是不应也要应了。
他看了看站在萧元祐身边的辛夷,眼眸闪烁,心头叹了口气。
皇帝老爷已经下了禁令,任何人反对都无用,其中何尝不是警告辛家呢?
之前说不赐婚,皇帝老爷已经给足了辛家的面子。
辛夷被萧元祐握着的手心湿腻腻的,她环顾四周,站在桌案旁的六公主神色哀怨,女人的心思还好猜,观她刚刚见着五哥的那样,无非就是看得到得不到而已。
可是,出去太子是欣慰地看着这边的外,其他皇子公主,还有太监宫女,均是眼神或明或暗的打量着她,这让辛夷本就茫然的心更加摇摆不定。
仿佛这深宫,好似吃人的深渊,让人不敢踏足,即使踏足,从此诸事也不由自己把控一般。
这一场家宴,大约只有皇帝老爷是吃的欢畅淋漓的,毕竟横在他心头多年的心事终于了结,虽过程有些波折,到底结果是美好的。
他也不怕山陵崩后无颜面见老大人了。
至于其他的人,最起码辛季春是食不知味的,他该怎么回去和母亲言说此事?
他怎么就松口了呢?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苦果只能他自己吞了。
不过……
辛季春看看边上捏着酒盏,面色晦暗不明的老父亲,眼眸一转,锅太重,可以让人帮忙一起背呀。
女儿他是舍不得,娇娇软软的!
可是老父亲不一样呀,他是男子汉,辛家的主心骨。
想到此,食之无味的辛季春心情豁然开朗,可以好好吃饭了。
女儿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也是好事呀。
更何况,京中明珠啊,谁不想要?
可偏偏只望他家照耀呢。
再看女儿被萧元祐紧紧的,小狗护食一般的放在身边,时不时给她添一碗汤,倒一盏茶的,估计女儿要入睡,大约洗脚水也能倒吧。
辛季春心里酸酸的,什么都好,就是唯独一样不好,女儿以后要独守空闺怎么办?
难不成他还要现在开始就物色面首人选?
想到此,胃口大开的辛季春又吃不下了。
真的很愁人啊!
一顿宴席用罢,天色已暗,冷风刮过,天仿佛要落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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