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你今日说你来普罗找的人或许就是那具白骨,那你可有话要问?”
大人见从王掌柜嘴里再问不出什么,便开始问我。
“有要问的。”
我想了想回答道。
“那便问吧。”
我清了清嗓子,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气势一点。
“王掌,王富仁!你八年前杀死的儿子,是否更名为了武六儿!”
对于这场弑子命案,我想问的也只有这一句。
他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我,还不等他说话,我便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
“你怎么知道?”
好一句你怎么知道,这句话无疑是给了我当头一棒,我脑子里像是打了个雷似的轰隆隆的作响,再接下来大人说了什么,王富仁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我有些站不住脚,办倚在大人的公文桌上,看着王富仁被衙役押了下去。
大人收拾着桌面上的册子与笔墨,这是场闭门审的案子,便也没有围观的群众。
徐娘还站在一边,目送着衙役们押着王富仁离开。
“忘川,你没事吧?”
工华走到我旁边来,手搭在我的肩上问我。
我不愿开口讲话,摇了摇头。
但是我并非没事。
“大人既是已经查清了案子,为何方才在后院时还同我说这案子要好好查下去,让我也配合呢?”
大人的话和方才的审问前后矛盾,我心里乱的厉害,不得不问个明白。
“这案子并非表面查到的这么简单,现在已经知晓了那具白骨确实是你要找的人,那接下来的事还要你跟我讲一下你口中这武六儿的事情。”
“今日,今日可否先让我静一静。”
一听他提到六儿,我便忍不住开始往外掉眼泪,那个以前乖巧的六儿今日却化作了一具白骨,我还来不及在这一世和他相认,来不及问那些我心中的谜题。
“工华,你先带忘川去休息,这里一会派衙役再来整理就好。”
“好。”
工华扶着我从公堂上退了下去,进了厢房后我把门反锁起来没让工华进来,我闭着眼睛趴在被褥上用被褥捂住自己的嘴,放肆的哭了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除了那些禁锢我的谜题外,我更在乎的是我与六儿曾相处过的情感,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我不知该如何去走接下来的路,或许我当初就不应该做出找寻六儿的决定。
傍晚我没有起来吃饭,工华在屋外喊了我好几次,只是心情一落万丈的我实在不想与人交流,便只能假装熟睡了。
夜里我反反复复哭过几次之后,做了个决定,六儿已往生,我待在普罗便也做不了什么,与其这样不如回疆良做我的青楼老板,再慢慢琢磨老五娘生前的遗愿。
这夜我一夜未眠,眼睛一直睁到第二天天明,我早早的起床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打算即刻启程离开这伤心之地。
只是我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同大家道别,特别是工华,他带我不薄,我不便不辞而别。
方大人还要我帮忙查白骨案背后的事,可我的动因只是找寻六儿而已,如今已找到,便也不再想去掺和别的事情。
我也无法同他解释我与六儿之间是如何认识的,关于我的前世之谜光是工华一个人知道就已经很荒唐了。
想着想着天就大亮了,本想偷偷走掉看来是不行了。
索性我就先去找工华当面道别好了,想着我便背上了包裹打开了房门。
正赶巧工华也刚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看着我装备好的样子,愣了起来。
“早。”
我先开了口。
他应该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并没有接话,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我打算回疆良了。”
“……”
“六儿也找到了,呆在这儿太久也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是我表妹嘛。”
“大人都知道了,我们假扮表亲的事。”
工华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败露了。
“那为何,大人他,没有怪罪于我?”
“大人大人有大量,自然是不会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的,只是她昨日说让白骨岸背后还有猫腻,让我们继续查下去,但是我想回疆良了,说实在的,六儿的死给了我很大的打击。”
“我,能理解你,只是你一定要走的这么急吗?”
说风就是雨一直是我的特性,我这时想走那便一刻也不想再留。
“他日若在疆良遇见,我定会好好报答你这些日子对我的好的。”
“……大人那边……”
“大人那边我一会要去亲自道别的,只是还有件事要摆脱工华你。”
“但说无妨。”
“命案的事情既然已经查处谁是凶手了,那六儿的骨头我可不可以带走,我想好好安葬他。”
“这个,恐怕还是要问一下大人。”
“那好,那我去一会儿去问问大人好了。”
“真的不再留几日吗?”
“不留了,你这是作甚,不要弄得好像永别一样,疆良离普罗也不远,为什么时候想来了,你还要继续收留我呢。”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工华把不愿我走的感情表露的太过明显,我也不是个孩子,自然是懂一些他的意思的。
“我先去找大人了。”
我低着头想赶紧从这种尴尬的局面中抽离,便快步小跑去了后院。
大人还跟往常一样,待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我敲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忘川见过大人。”
“这么早?你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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