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暮烟摸了摸自己的脸，肿的厉害。
她气的没有心情码字。干脆拿着杯子准备下楼倒杯牛奶压压气。
结果刚下楼梯就瞧见了从门外进来的某人。
顾千嶂身上的酒气比下午的时候还要浓重，听见声响抬起头，四目相对，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金暮烟假装若无其事的举了举杯子，“我下来倒杯水喝。”
顾千嶂揉了揉额角，十分不客气，“帮我也倒杯。”
金暮烟手指一顿，倒也没有呛声，乖巧的替他倒了杯水。
顾千嶂疲惫的倒在沙发上，随手扯开领带。
暗沉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周身显得十分颓废。
金暮烟本准备上楼瞧见这一幕，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些闷闷的，停住脚步，侧身轻声道，“还是回房间休息吧，在这睡容易着凉。”
顾千嶂轻笑一声，“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金暮烟斗然想起来他们两个现在还住在一间房里，顿时闭上嘴，转身就上了楼。
顾千嶂望着她的背影笑出了声，眼中疲惫消散不少。
半晌摸出手机，随手翻出一个app。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浓眉蹙起。
*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金暮烟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自从顾千嶂的腿好了之后，她不止一次提过让某人另外找个房间住。但是顾老爷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借口，让顾千嶂留下。
索性顾千嶂忙的很，回来的次数并不多，金暮烟也就忍了。
但是今天晚上有点不一样。
金暮烟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起下午那个吻。
“睡了？”
床边传来男人带着效应的询问，金暮烟努力放轻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不一会儿，被子被拉开，一个带着湿气的身体躺在了床的另一边。
灯光暗淡，金暮烟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清晰的像是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样。
男人的手试探性的握住她的。
金暮烟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黑暗中，顾千嶂翘了翘唇角。
“真睡了？”
他慢慢朝着金暮烟靠近，金暮烟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身体上传来的热气。
再装睡下去，只怕这个男人就要故意使坏了！
金暮烟猛地睁开眼睛，一脚朝着顾千嶂踹过去，“臭流氓！”
顾千嶂在被子里握住她的脚踝，闷笑出声，“不装了？”
金暮烟咬牙，“你下去！”
顾千嶂干脆翻身，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俯身望着她，“到了嘴边的肉你让我吐出去？”
这是什么破比喻？
金暮烟气的牙根儿痒痒，总觉得今天一天都不怎么顺心，双手使劲的推他，“你别忘了，咱俩只是协议关系！”
顾千嶂不为所动。
金暮烟急了，“顾千嶂，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顾千嶂清楚的看见了女人眼角盈着的泪，心头一软，手指在她的眼角擦了擦，“哭什么？”
金暮烟定定的看着他。
顾千嶂举起双手跳下床，“好了，好了，我下去睡。”
他双手枕着胳膊躺在床下的地毯上，悠悠道，“看到吃不到……我迟早要得病。”
金暮烟……丢了个枕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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